【葱花鱼】不渝（42）
summary：“你不对劲。”
是阿归当年成功救下了步重华一家的背景设定，具体私设见合集第一篇～
行文有部分时间与原文不相符，私设如山预警！新人文笔预警！ooc是我的，人物是淮上的~
（1）
步重华晚上留在书房里办公，吴雩其实很想知道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是什么。这段时间里他已经断断续续地脱离这个案子太久了，这桩案子和暗网牵涉得越来越深，吴雩总有些不太放心。
奈何受到刺激的解行拽着吴雩再也不肯靠近书房一步，吴雩只好陪着他在外面看电视。
吴雩的注意力压根不在电视上，他的眼睛总往书房那边瞟，隐隐约约能听到步重华压低了声音在打电话：“...对，你们安排好…这个要注意安全…明早…”
吴雩还想再仔细听听，冷不丁听到身旁的解行幽幽道：“哥，要不我给准备个望远镜窃听器？”
“！”吴雩被他吓了一跳，哼哼唧唧地装傻。
解行皱眉，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：“你也太在意了…”
他抱怨了一半突然闭上了嘴，想到了当时在小酒吧里会面张志兴时的一段对话。
......
当他和步重华讲明来意之后，张志兴并没有很意外。老人看着面前的两个年轻警官，沉默片刻后缓缓道：“我知道你们对解归、我是说吴警官当年的事心有芥蒂，想为他证明…”
“张老，这不只是为了我哥，”解行很平静地纠正，“我很抱歉提起这件事，但是我认为博明哥当年的坠楼绝不是一个普通的意外，所以我们想重启调查，也希望能取得您的支持。”
“呵…”张志兴回忆起已经死去的儿子，很苦涩地笑了一声，“我也认为博明的死不是意外，但是你们确定最终的结果就一定是你们认为的那种结果吗？”
步重华注意到解行放到桌下的手指节泛白，他出声解围道：“是或不是，当然要调查后再论，张教授觉得呢？”
解行缓了缓，又说：“而且经过我的一些调查和研究，我认为这桩旧案绝不只牵涉了我哥一个人。”
他看到对面张志兴年迈浑浊的眼睛里迸发出一丝精光。
“所以，”解行深吸一口气，坚定道，“我希望您协助我们，调查林炡和刘釜曾经的资料。”
张志兴久久不语地盯着他们二人，片刻后答应道：“我可以帮你们。”
解行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，只听对面的老人又说：“但是阿行，作为你曾经的教员，我要告诫你：你的那个哥哥，绝非你想得那么简单。”
“...”
张志兴见他不说话，冷笑了一下：“在金三角那种阴暗混乱的地方卧底十多年，还能全须全尾的回来，可不只是靠满腔热血或是技艺超群，你应该也能感觉到，他身上的那种气质——”
“那种、生来就属于黑色深渊的气质。”
（2）
解行从回忆中挣脱出来，他打量着吴雩脸色复杂地说道：“你真的那么在意这桩案子？”
“这好歹是我参与的第一个大案吧？”吴雩敷衍他，“有些干劲是很正常的。”
“其实挺好的，”解行努力忽视那种奇怪的感觉，“你要是肯好好地工作当然是好的，我就是没太想到…”
“...”吴雩被他弟噎住了，“我在你心里就是那么不务正业的吗？”
解行在心里咆哮：对啊！消极厌世才是你的人设啊！
此时步重华终于从书房里出来了，被解行黏了一晚上的吴雩听到动静立马转移了注意力，向着出来的人望去。恰好步重华也看向他，二人的眸光相对，吴雩刚在心里憋了一夜的话突然就烟消云散了，一时有点发愣。
“咳咳，”解行看着他俩几乎拉丝的眼神有点犯恶心，心中有点不妙，赶紧打断二人，“那什么，时间不早了，哥要不你早点睡觉？”
“我有点事给吴雩安排，”步重华淡淡地给了他一个眼神，“解警官要是困了可以先去休息。”
解行看着默不作声的吴雩恨铁不成钢，梗着脖子带着忿忿不平和忧心忡忡走了。
听到解行故意关门时“梆”的一声，步重华朝着吴雩走近了几步，就听到他质问道：“明天要实行抓捕吗？还是今晚就准备行动？”
“...”真是敏锐，步重华揉揉额角，“只是先在小北庄勘查一番，通缉已经发到各大车站、高速路口、机场和港口了，他应该还在津海。目前行动还是小心为主，毕竟是职业杀手风险太大。”
“那我也要…”
“你明天留守，吴雩，”步重华面不改色地下命令，“明早先去市局取法医报告，然后回分局找廖刚，他会给你安排。”
吴雩直勾勾地盯着他，步重华第一次觉得眼前这人的眉眼如此锋利，几乎要化作刀光剑影直逼而来——但在他紧抿的唇角里，步重华居然读出了一丝哀求的意味。
“为什么不让我去？”
他简单地解释：“你现在的身体状况还不适合出外勤，而且人手够了，就这样。”
撒谎，吴雩心想，他住院的这些天，步重华肯定把玛银派的那个杀手和三七都研究透了，说不定连着万长文的事都开始着手准备了，现在却要把他排除在外…
“妈妈希望你这几天好好休息，吴雩。”步重华缓步走到沙发前，找了个离他不远不近的位置坐下，循循善诱道，“他们过段时间还要来看我们，你要是再受伤了，我可怎么办？”
吴雩总觉得他这个“我可怎么办”意有所指，但他今天和步重华距离太近就浑身不舒服，如芒在背只想逃离现场，哽了哽喉咙到底没说出什么话。
此时早已被步重华抢尽先机，他不容置喙地安排道：“那就这样了，你明天开我的车先去市局，蔡麟他们一早来接我。”
吴雩耷拉着脑袋应了一声，有些挫败地回去睡觉了。
“吴雩。”他听到身后人在叫他。
“嗯？”吴雩哼哼两声，半死不活地回应以示不满。
步重华失笑，但还是很温柔地看着他，眉眼带笑全无方才的冰冷威严：“还没跟你说——晚安。”
“...”这人怎么从公事公办的状态突然转成玩肉麻的都不提前打声招呼！吴雩除了对着办案能稍微转移注意力，步重华其他的言行是完全反应不来，他脑子里循坏播放今晚的事，几乎是落荒而逃。
（3）
他回到客卧才发现解行居然还没睡，听到房间门被打开的声音，解行突然抬头看向他，吴雩被他弟脸上的憔悴和痛苦吓了一大跳。
他小心翼翼地问：“你怎么了？阿行？”
解行欲言又止，面色复杂地摇摇头：“我…没事哥，要不还是先睡吧…”
吴雩关了灯，解行知道他哥的毛病，主动拉开窗帘，外面的霓虹灯光照进屋子，混合着一两声行车行人来回经过的声音，一时显得屋内死寂无比。
“...”吴雩知道解行没睡着，僵着身子躺了好一阵后，他听到他弟似乎终于鼓足勇气翻过身对着他，想着是不是玛银的事终于要问出口了，没想到对方酝酿许久，说道：“哥，要不咱们还是去市局住吧？”
“啊？”
“我是觉得、觉得啊，步重华有点不对劲，”解行眼里全是担忧，“你觉得呢？”
吴雩没想到是这个展开方式，他愣住了，不知为何地心里有一丝丝心虚：“...为什么这么说？”
解行翻了个大白眼，颇有些气急败坏：“我又不瞎！”
解行突然反应激烈地从床上坐起来，带着气恼控制着音量吼道：“我早就看出那小子没安好心！他肯定是对你图谋不轨！真不知道曾阿姨那么好的人怎么养出来这样一个儿子…”
“你…”吴雩有点头痛，他赶紧打断解行说道，“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样，他是、是…”吴雩声音越说越小，最后几个字干脆细若蚊呐呜咽在嗓子里没声了，但情绪激动的解行还是听见了。
哪怕隔着漆黑的夜色和昏沉的灯光，吴雩也很清楚地看到解行的脸色一下子变了，好像要被逼着吃屎一样，他艰难地咽下一口老血，声音颤颤巍巍：“哥啊，你可别告诉我，你、你、你喜欢他啊…”
吴雩其实大概明白解行的敏感之处，但他还是故意一幅别扭的小媳妇样故作委屈：“怎么？你也介意？觉得我这样不好对不对？”
“不是不是！”解行的注意力果然被很好的转移了，他赶紧跳起来否认，“我我我可不是那个意思啊！”
他费力地组织语言，脸色复杂地说：“你是喜欢男的女的都无所谓，说实话我觉得你能找到个喜欢的人、甚至说只是找到个喜欢的爱好我都恨不得放鞭炮庆祝了，但是、但是——”
为什么是步重华那个驴脸啊！
鉴于自己和哥哥目前都处于寄人篱下的状态，解行很艰难地把这句话咽了下去。
“...我不明白，”消化了半天的解行放弃接受现实，“那个家伙，看谁都是一副欠他钱的臭脸，那么坏的脾气那么臭的性格，一点人情也不近！弹琴还那么难听！”
解行越说越生气，他跳到吴雩床上盯着他的双眼：“你怎么就看上他了？没听说近视眼还会影响脑子啊？”
“去你的吧！”吴雩作势要打。
解行赶紧躲开，又凑过去，很担忧的压低声音说道：“哥，你和我说实话，不会是那家伙潜规则你吧？”
“...”
“还是说你看上了他的钱？”
“...”
解行崩溃了：“那到底是为什么啊！”
“额…”吴雩不太明白解行为什么如此厌恶步重华，“其实虽然他缺点很多，但还是有很多优点的啊…”
“呵，你可别告诉我你是看上了他的脸。”
看着吴雩的表情，解行心如死灰地想明白了：这绝对是个不眠之夜。
tbc
